一凡说:没呢,是别(bié )人——哎,轮到(dào )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chū )去的时候拿吧。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le )居然要去教育成(chéng )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zhǎng )上班请假亲自来(lái )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kòu )分了。听到这样(yàng )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qù )了,办公室里也(yě )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lái )一趟的目的就达(dá )到了。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le )后发现车已经不(bú )见踪影。三天以(yǐ )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yè )时刻播出,后来(lái )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fán )马上接到第二个(gè )戏,人家怕一凡(fán )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yī )个出版社以最快(kuài )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wàn )多,而在一凡签(qiān )名售书的时候队(duì )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yáng )光下最光辉的职(zhí )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de )教师一个月就拿(ná )两百块钱,那倒(dǎo )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yī )个轮回,说来说(shuō )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shì )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guò )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kè )都得站着完全不(bú )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guān )键在于他们除了(le )去食堂打饭外很(hěn )少暴露于阳光下。 以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huì )有莫名其妙的看(kàn )不起,外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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