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主出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yú )体会到有钱的好处(chù ),租有空调的公寓(yù ),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zì )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wǒ )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de )脱了棉袄穿短袖的(de )气候,我们寝室从(cóng )南方过来的几个人(rén )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lǎo )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huān )的人在满是落叶的(de )山路上慢慢,可是(shì )现在我发现这是很(hěn )难的。因为首先开(kāi )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zì )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xiàng )上学的时候,觉得(dé )可以为一个姑娘付(fù )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听(tīng )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qì )。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yǐ )后不幸发现此人早(zǎo )就已经有了新男朋(péng )友,不禁感到难过(guò )。 内地的汽车杂志(zhì )没有办法看,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试车报告都是(shì )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而且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动辄都是些国内二十年见不到身影的车,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gè )好讨论了三年,讨(tǎo )论的结果是各有各(gè )的特点。车厂也不(bú )重视中国人的性命(mìng ),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下来,而(ér )国人又在下面瞎搞,普遍有真皮座椅情结,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暖冬凉的真皮以凸现豪华气息,而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fēng )。今天在朋友店里(lǐ )还看见一个奥拓,居然开了两个天窗(chuāng ),还不如敞篷算了(le ),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说四万买的(de )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结果车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一辆车花两倍于车价的钱去改装应该是属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但这样的车(chē )给我转几个弯我都(dōu )担心车架会散了。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yīn )为《三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版前的(de )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de )景色也留不住我逛(guàng )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得上海(hǎi )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