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配合。往往是三个互(hù )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一个范围里面，你传我(wǒ )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然后对方逼(bī )近(jìn )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们往往是站得最靠近自家大(dà )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wù )，抡起一脚，出界。 磕螺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jí )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piàn )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hòu )，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rén )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yī )凡(fán )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de )态度对待此事。 什么是生活的感受?人的一天是会有很多感(gǎn )受，真实的都不会告诉你，比如看见一个漂亮姑娘会想(xiǎng )此(cǐ )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等等的。那些畅销书作家告诉你了(le )吗?你说人是看见一个楼里的一块木雕想到五百年前云淡风(fēng )轻的历史故事的几率大还是看见一张床上的一个污点想(xiǎng )到五个钟头前风起云涌的床上故事几率大? 在做中央台一个(gè )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liǎng )兄(xiōng )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tí )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yàng )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bàn )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běi )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yì )比(bǐ )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wǒ )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chǐ )模样。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yīn )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yú )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gè )时(shí )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fāng )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le )人。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de )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tí )出(chū )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hé )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听了(le )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kě )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zǒng )比(bǐ )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zài )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jiù )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dǎ )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chéng )很(hěn )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xiàng )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jiāng )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zài )也没有见过面。 最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没(méi )顶的那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