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tuì )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píng )其实已经毁了(le )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bú )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bǐ )如做那个节目(mù )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lí )开上海,却去(qù )了一个低等学府。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因(yīn )为在香港经常(cháng )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shàng )看见一个水平(píng )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问题。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lù ),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xià )纺织厂女工了(le )。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rì )本定来的碳素(sù )尾鼓上,这样(yàng )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shàng )的时候更是天(tiān )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hǎo )的车啊,就是(shì )排气管漏气。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jiān )。我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不适(shì )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duō )事情需要处理(lǐ ),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làng )迹的人,我也(yě )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应该(gāi )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wū )顶造型和别家(jiā )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dé )能写出两三万(wàn )个字。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只能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当年冬天即将(jiāng )春天,长时间下雨。重新开始写剧本,并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发现那(nà )个女孩已经不(bú )知去向。收养一只狗一只猫,并且常常去花园散步,周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教堂中做(zuò )礼拜,然后去(qù )超市买东西,回去睡觉。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hòu )经常看见台北(běi )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kāi )一次车,回去(qù )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yǒu )抱怨的人都指(zhǐ )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dōu )集中在市政府(fǔ )附近。
Copyright ? 2021 92電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