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我看见(jiàn )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tū )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说:你找死啊。碰我(wǒ )的车?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lǐ )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shēn )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mù )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míng )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tí ),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chǎn )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huǒ )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shèn )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cǐ )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lùn )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cǐ )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jù )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de ),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diào )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wéi )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jiē )目。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yǔ )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yī )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méi )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那人说:先生,不行的,这是展车,只能外面看,而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路上我(wǒ )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yì )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wǒ )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rén )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jiù )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wǎng )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第二是中国队的后场控球能力好。中国队在江津把(bǎ )球扔出来以后,经过一阵(zhèn )眼花缭乱的传切配合和扯(chě )动过人,大家定神一看,球还在自家禁区附近呢,但在这过程中,几乎没有(yǒu )停球的失误,显得非常职业。这时,对方一个没事撑的前锋游弋过来,大家就慌了,不能往后传了,那只能往旁边了,于是大家一路往边上传,最后一哥儿(ér )们一看不行了,再往边上(shàng )传就传到休息室里去了,只能往前了,于是就回到(dào )了第一个所说的善于打边(biān )路。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wéi )《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de )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bīn )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yào )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yǐ )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kàn )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cǐ )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xiàng )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fǎ )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bīn )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rén ),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diào )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yī )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qù )。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píng )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tóu )了都开这么快。 我喜欢车(chē )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zhī )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cí )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rén )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yě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