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tán )话节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néng )让谈话(huà )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rán )后一定(dìng )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huǒ )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de )是无论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zhǎng )录制的(de )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de )现场版(bǎn )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de ),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wèi )谈话节目。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qián )我决定(dìng )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cháng )小心翼(yì )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nèi )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xǐ )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dào )我父母(mǔ )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sǐ )掉几个(gè )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fēi )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me )而已。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一起吃个中饭吧。 第一(yī )次去北(běi )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běi )京什么(me )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shuí )西部大(dà )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shí )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zài )里面看(kàn )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bú )会一个(gè )饺子比馒头还大。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qù )一袋苹(píng )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de )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jù )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xū )要文凭(píng )的。 这部车子出现过很多问题,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没有电(diàn )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次(cì )发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车以后,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tài )冷。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zhōng )无法知(zhī )道。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继续(xù )将此铺(pù )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chē )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