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万(wàn )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zài )，没有(yǒu )其他事。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景彦庭的脸出(chū )现在门(mén )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de )苍白来(lái )。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hòu )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这是一(yī )间两居(jū )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shàng )用品还(hái )算干净。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wú )论是关(guān )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是不相关(guān )的两个人，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我们(men )就是一(yī )体的，是不应该分彼此的，明白吗？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guò )她脸上的眼泪。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hé )霍祁然(rán )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yàng )黑，凌(líng )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shì )黑色的陈年老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