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桐城的专家(jiā )都说不行,那(nà )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shì )? 其实得到的(de )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yī )位专家。 尽管(guǎn )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yǒu )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jiān )时,景彦庭很(hěn )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他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霍祁然缓缓(huǎn )摇了摇头,说(shuō ):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jiù )是那一大袋子(zǐ )药。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liǎng )难的抉择。霍(huò )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gèng )不是为她好。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迎上景厘的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tā )安心的笑容。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爸爸很(hěn )清醒,对自己(jǐ )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