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jiān ),觉得对什么都失去(qù )兴趣,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hé ),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dào ),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全是千(qiān )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在做(zuò )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liǎng )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kǒu )就是——这个问题在(zài )××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yàng )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qiě )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duō )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quán )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fēng )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shū )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chǐ )模样。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nà )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wú )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gè )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jiàn )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中国的教育是比较(jiào )失败的教育。而且我不觉得这样的失败可以归结在人口太多的原因上,这就(jiù )完全是推卸,不知道俄罗(luó )斯的经济衰退是不是人口太少的责任,或者美国的(de )9·11事件的发生是否归罪于(yú )美国人口不多不少。中国这样的教育,别说一对夫(fū )妻只能生一个了,哪怕一个区只能生一个,我想依然是(shì )失败的。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dà )腿上寻求温暖,只是需要(yào )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yàng )的想法十分消极,因为据(jù )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勇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shì )当此人不想前进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还有一类(lèi )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jiē )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tā )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yī )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yě )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yī )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huà )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fāng )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mó )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qǐ )来的。你说一个人的(de )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fèi )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chū )息一点。 话刚说完,只觉(jiào )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guò )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dà )声对我说:这桑塔那(nà )巨牛×。 当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我竭尽所能想如何才能不(bú )让老师发现自己喜欢上某人,等到毕业然后大家工作很长时间以后说起此类(lèi )事情都是一副恨当时胆子(zǐ )太小思想幼稚的表情,然后都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dāng )着老师的面上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