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de )读者,说看了(le )我的新书,觉得很(hěn )退步,我说其实是(shì )我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xué )校外面过了三年的(de )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de )兴趣而不能考(kǎo )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到(dào )了上海以后我们终(zhōng )于体会到有钱的好(hǎo )处,租有空调的公(gōng )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次日,我的(de )学生生涯结束,这(zhè )意味着,我坐火车(chē )再也不能打折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dào )一种很强烈的夏天(tiān )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对他(tā )说:这车你自己留(liú )着买菜时候用吧。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qián )去大骂:你他妈会(huì )不会开车啊,刹什(shí )么车啊。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tiān )昏地暗,整条淮海(hǎi )路都以为有拖拉机(jī )开进来了,路人纷(fēn )纷探头张望,然后(hòu )感叹:多好的车啊(ā ),就是排气管漏气。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pèng )上抢钱的还快。 而(ér )且这样的节目对人(rén )歧视有加,若是嘉(jiā )宾是金庸巩利这样(yàng )的人,一定安排在(zài )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kě )恶的是此时他们会(huì )上前说:我们都是(shì )吃客饭的,哪怕金(jīn )庸来了也只能提供(gòng )这个。这是台里的(de )规矩。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这段时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xiǎo )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lái )因为我每次换一家(jiā )洗头店,所以圈内(nèi )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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