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lù )沿上,好不容易控(kòng )制好车,大声对我(wǒ )说:这桑塔那巨牛(niú )×。 而且这样的节(jiē )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jīn )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hòu )客饭里有块肉已经(jīng )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shí )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le )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lián )篇,大多都以为自(zì )己是这个领域里的(de )权威,说起话来都(dōu )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hěn )有预见性,这样的(de )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jìn )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dào )这一点似的,这样(yàng )的老家伙口口声声(shēng )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jiǔ )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后还能混出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hěn )让我感动的话:作(zuò )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 昨天我在和平里买了一些梨和长得很奇怪的小芒果,那梨贵到我买的时候都要考虑考虑,但我还是毅然买了不少。回家一吃,果然好吃,明天还要去(qù )买。 - 我相信老夏买(mǎi )这车是后悔的,因(yīn )为这车花了他所有(yǒu )的积蓄,而且不能(néng )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zhe )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biàn )将此人抛弃。此人(rén )可能在那个时候终(zhōng )于发现虽然仍旧是(shì )三菱的跑车,但是(shì )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shǒu ),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他说:这有几辆两冲程的TZM,雅马哈的,一百五十CC,比(bǐ )这车还小点。 磕螺(luó )蛳莫名其妙跳楼以(yǐ )后我们迫不及待请(qǐng )来一凡和制片人见(jiàn )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mǎ )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mò )得油头粉面,大家(jiā )都抱着玩玩顺便赚(zuàn )一笔钱回去的态度(dù )对待此事。 第二笔(bǐ )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shuō )这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