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wǒ )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zài )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shuō ),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tàn )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dá )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chū )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当我在学校里的(de )时候我竭尽所能想如(rú )何才能不让老师发现自己喜欢上某人,等到毕业然后大家工作很长(zhǎng )时间以后说起此类事(shì )情都是一副恨当时胆子太小思想幼稚的(de )表情,然后都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着老师的面上(shàng )床都行。 当天阿超给了老夏一千块钱的见面礼,并且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老夏准时到了(le )阿超约的地方,那时(shí )候那里已经停了十来部跑车,老夏开车过去的时候,一帮人忙围住(zhù )了老夏的车,仔细端(duān )详以后骂道:屁,什么都没改就想赢钱(qián )。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men )一支烟,问:哪的? 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路。 我有一些朋友,出(chū )国学习都去新西兰,说在那里的中国学生都是开跑车的,虽然那些都是二手的有一些车(chē )龄的前轮驱动的马力(lì )不大的操控一般的跑车,说白了就是很(hěn )多中国人在新西兰都是开两个门的车的,因为我(wǒ )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而这些车也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轰轰而已(yǐ )。 天亮以前,我沿着(zhe )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zhī )中,找到了中学时代(dài )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xì )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mí )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mìng )。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家人找到我的FTO。 一个(gè )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de )车。那次爬上车以后(hòu )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zàn )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dào )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lǎo )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zhè )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那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càn )烂,可能是负责此事(shì )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shí )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这天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fā )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