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huì )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gè )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yī )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men )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迪(dí )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tǒng )似的。 后来我将我出的许多文字作点修改(gǎi )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凡已(yǐ )经是国内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gěi )他经济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他会转告。后来我打过多次,结果(guǒ )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de )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dǎ )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然后我大为失(shī )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rán )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yī )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wǒ )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sù )你。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的汽车杂(zá )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题,因为在香港(gǎng )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法不违法这样(yàng )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jiàn )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无法问出的问题。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duō )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tú ),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kān )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shǒu )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后(hòu )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yǒu )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le )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dào )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hù )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zhī )感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dòng )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yī )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zhī )道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