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lǐ )的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shì )成年人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nán )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zhè )班处男肃然起敬。所以首(shǒu )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zhǎng ),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nán )听的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lǐ )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zhě )又很漂亮(liàng ),或者学习优异的人都不(bú )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yǒu )多大。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zhè )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de )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bú )能容忍我(wǒ )的车一样。 而老夏因为是(shì )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受到大家尊敬,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所以纷纷委托老夏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tā )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赚了(le )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bìng )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开(kāi ),因为此(cǐ )人觉得他已经有了一番事(shì )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kě )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suān )啊。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yàng )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sǐ ),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这样的。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yàng )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kàn )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de )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tā )在街上飞(fēi )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bié )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xǐ )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miàn )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wài )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dé )很矮,恨(hèn )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dōu )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mó )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le ),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wěi )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nà ),所以受(shòu )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bǎ )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de )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zú )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wǒ )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hòu )面狂追怕迷路。 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yīn )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yī )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mén ),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dào )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wǒ )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shēng )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jǐn )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xìn )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ér )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zhǒng )风格。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qù ),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qù ),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zhī ),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zhuāng )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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