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huǎng )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xiào )了一(yī )声,随后(hòu )才道(dào ),你(nǐ )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吗?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dōu )印有(yǒu )医院(yuàn )名字(zì ),可(kě )是那(nà )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lí )的动(dòng )作许(xǔ )久,终于(yú )低低(dī )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