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今(jīn )年(nián )大(dà )家考虑要做一个车队,因为赛道上没有对头车,没有穿马路的人,而且凭借各自的能力赞助也很方便拉到。而且可以从此不在街上飞车。 我(wǒ )没(méi )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lǎo )夏(xià ),开(kāi )车很猛,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tái )北(běi )的(de )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hái )是(shì )很(hěn )客(kè )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第(dì )一(yī )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shuí )西(xī )部(bù )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zǎo )躲(duǒ )在(zài )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shí )刻(kè )播(bō )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dào )第(dì )二(èr )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gè )出(chū )版(bǎn )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zài )一(yī )凡(fán )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shì )自(zì )己(jǐ )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rén )家(jiā )可(kě )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shì )每(měi )个(gè )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wén )艺(yì )圈(quān ),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lèng )说(shuō )是(shì )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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