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yǐ )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nián )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zé )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yàng )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xī )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ān )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yuè )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在野山最后(hòu )两天的时候我买好到北京的火车票,晚上去超市买东西,回学院(yuàn )的时候发现一个穿黑衣服(fú )的长头发女孩子,长得非常之漂亮,然(rán )而我对此却没有任何行动(dòng ),因为即使我今天将她弄到手,等我离开以后她还是会惨遭别人(rén )的毒手——也不能说是惨遭,因为可能此人还乐于此道。我觉得(dé )我可能在这里的接近一年时间里一直在等她的出现,她是个隐藏(cáng )人物,需要经历一定的波(bō )折以后才会出现。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cì )要的问题,主要的是很多(duō )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sǐ )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kě )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miàn )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tè )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shì )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tài )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néng )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lì )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jiù )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le )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dǐng )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nà )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gǎn )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wèi )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zuì )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le ),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gè )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qīng )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jí )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huí ),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diǎn )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yòu )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jiè )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hán )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wài )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zhàn )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kǔ )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zuò )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shī )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fàn )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lěng )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tóu )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men )两人还热泪盈眶。 服务员(yuán )说:对不起先生,这是保密内容,这是(shì )客人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bàn )法。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rán )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gū )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hǎi )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shàng )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huǒ )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huó )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zài )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qián )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zhàn )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wǒ )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gòng )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le )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měi )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sān )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wǎn )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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