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zhī )后,平复下(xià )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kě )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他决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也(yě )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由他。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jiù )这么看了景(jǐng )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ba )?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景彦庭的(de )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bái )来。 景彦庭(tíng )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xiē )轻细的、模(mó )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shí )么,你说你(nǐ )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她这样回答景彦庭,然而在景彦(yàn )庭看不见的地方,霍祁然却看见了她偷偷查询银行卡余额。 尽(jìn )管景彦庭早(zǎo )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yán )——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霍祁(qí )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yǐ )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yòu )突然意识到(dào )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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