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yàn )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医生看(kàn )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安排住院,准(zhǔn )备更深入的检查。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kū )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yào )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wǒ )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hěn )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xiào )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tā ),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yīng )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wǒ ),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shí )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le )?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le )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wèn )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现在吗?景厘说,可(kě )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景(jǐng )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zhe )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me )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le )景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dào ):你爸爸很清醒,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chǔ )的认知 他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chōng )了三个字: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