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用力地摇着头,从小到大,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我只想让你回来,让你留在我身边 即便景彦庭这(zhè )会儿脸(liǎn )上已经(jīng )长期没(méi )什么表(biǎo )情,听(tīng )到这句(jù )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一次将(jiāng )想问的(de )话咽回(huí )了肚子(zǐ )里。 小(xiǎo )厘景彦(yàn )庭低低喊了她一声,爸爸对不起你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rén ) 你走吧(ba )。隔着(zhe )门,他(tā )的声音(yīn )似乎愈(yù )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xiǎng )起什么(me ),一下(xià )子从沙(shā )发上站(zhàn )起身来(lái ),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