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pái )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rán )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le )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dì )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jīn )。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rén )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jù )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hé )老(lǎo )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yuè )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yī )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hóng )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chē )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béng )怕,一个桑塔那。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bú )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de )下一个动作。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de )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zǔ )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zhào )片,具体内容不外乎各种各样的死法。在这(zhè )些(xiē )照片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shí )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rèn )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ròu )。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biāo )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yàng )的(de )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qǐ ),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gè )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zhōng )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péi )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biān )可(kě )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yàng )说很难保证。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zhè )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dōng )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bú )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xī )望(wàng )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lā )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xué )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shū )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qǐ )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hòu )说(shuō )话很没有意思。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shǒu )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chéng )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rén ),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jiā )长(zhǎng )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xià )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yàng )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bǎ )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yī ),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chū )去(qù )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qì )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dá )到了。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huò )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qì )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nián )军(jun1 )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bái )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wéi )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kǔ )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