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huò )祁然的面,他(tā )对医生说:医(yī )生,我今(jīn )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fǔ )了抚她的后脑(nǎo ),同样低声道(dào ):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bú )到希望,可是(shì )从今天起(qǐ ),你就是他的希望。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rèn )何东西,你不(bú )要再来找我。 她叫景晞,是(shì )个女孩儿,很(hěn )可爱,很漂亮,今年已经七岁了。景厘说,她现在和她妈妈在NewYork生活,我给她打个视频,你见见她好不好?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sè )的陈年老垢。